他的手才刚刚举起，被毫不犹豫的一脚踩下。
“啊。”
他发出一声惨叫。
李长老的眼睛最终心有不甘的闭上，缓缓失去了呼吸。
沈叹将手中沾着血的长剑丢弃在一侧，扭了扭手腕，在柏晟身边蹲下。
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搭在柏晟的腰带上。
！
沈叹看着自己的手腕被猛地抓住，吓了一跳。
她抬头去看柏晟，却发现柏晟其实并没有醒来，眼睛依旧紧紧闭着，呼吸沉重。
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。
沈叹啧了一声，她手上用力，甩开柏晟的手，摸了摸被攥的有些发红的地方。
嘀嘀咕咕几句。
“力气还不小。”
她取下柏晟腰间的玉佩，划破手指，将血滴在上面。
一道白光浮现，慢慢从玉佩中涌出，随后顺着沈叹的手，缓缓流入了柏晟的身体里面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沈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。
沈叹长长地舒了口气，她的脸色过分苍白，唇色也惨淡的可怜，好像下一瞬就要晕倒一样。
她垂眸看着眉头逐渐松开，呼吸平稳下来的柏晟，心情有些复杂。
最终化为一声长叹。
她的手指手指在玉佩上敲了几下：“阿丹？”
阿丹没好气：“干嘛？”
沈叹随手驱散周围围着的灵兽，将蛇兽的尸体也收入玉佩中。
“我遇到银不兼了。”
阿丹的声音瞬间变得十分凝重：“他在哪？”
沈叹随口回答：“死了。”
阿丹不相信，“怎么可能？”
“你还想保护他不成？”
那年沈叹被银不兼一剑捅穿心脏，阿丹见状顿时大怒，是想对银不兼下手的，可却被沈叹阻止了，因为这件事，她们后来还闹了很大一场别扭。
沈叹觉得眼中很酸涩，眼中能看到的一切事物也变得模糊起来。
她并没有将身体的异样放在心上，反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阿丹说着话。
“没有，他好像入魔了，我就送了他一程。”
阿丹听完后安静了很久，沈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，等着柏晟醒来。
她能看到的事物越来越少了，眼中的金色缓缓褪去，又变为之前浅淡的眸色。
“我当你是为了救柏晟才变成这副模样，原来是因为银不兼啊。”
“沈叹你可真是菩萨心肠。”
阿丹阴阳怪气的开口。
“我之前就跟你说过，让你不要妄自动用自身的力量，你倒好，不是这样就是那样。”
沈叹扭头在视力彻底消失之前看了一眼地上还在昏迷的柏晟。
对阿丹的话并不生气。
她弹了弹手指，“你那法子太慢了，我发现一个更快的法子。”
阿丹觉得沈叹又在说大话了，并不相信。
她看着沈叹那副虚弱的样子觉得心烦，冷冷丢下一句，“我去修炼，你好自为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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