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着独一份的宋嫂鱼羹，王道远在一边不停的给陆小凡夹菜，笑得嘴巴都快裂到后脑勺了。
昨晚的事情，在今早已经传遍南城，整个南城都知道陆小凡能唱一个晚上的曲子不重样，都争着想来听曲，陆小凡现在在他眼里不是人，整一个摇钱树。
“爷爷，以后你就歇着吧，我来养你。”陆小凡放下筷子，对陆老说道。
“对，对，有小凡在，今后您是可以歇着了。”王道远不知道陆小凡要卖《南岳图》，还以为他要多在勾栏唱曲，更加欢喜了。
“好孩子，爷爷知道你的心意，你还年轻，别忙着挣钱，要多学，艺多不压身，将来有个万一，也好有所准备。”陆老心中高兴，却不想陆小凡太为挣钱操心。
“陆老，小凡能会这么多曲子，已经超过我们所有人了，还能学什么？他想学，我们也没有办法教。”王道远一见自己的算盘要落空，赶忙拿话去拦。
“艺无止境，年轻人不能总在南城待着。再说了，北城勾栏那边虎视眈眈，肯定还有后手。”
“北城勾栏？昨天的人是北城勾栏派来的？”陆小凡从到来一直在忙，压根没有时间去往这边想。
武林县城有两个勾栏，南城地段繁华，富豪之家大多居住在这里，因此勾栏生意兴旺，而北城勾栏位于运河边，往来客商船只多，收入就没有办法像南城这么稳定了。为了稳定收入，北城勾栏一直想把南城勾栏打压下去，吸引南城的富豪去北城听曲。
“彪哥是东城的地头蛇，到南城来闹事，明显是捞过界，而南城的霸哥，管事的平时没有少给他上供，这次竟然不闻不问，当作不知，明显是已经有人买通他了。”陆老细致入微的分析，让众人恍然大悟。
“真是家有一老，如有一宝。陆老，我敬你一杯。”王道远从昨天到现在，从惊慌到兴奋过度，压根没有把问题想得这么透彻。
“先别忙。”陆老拦住了王道远的酒杯。“小凡，你昨晚的确很出彩，但是锋芒毕露，恐怕已经被北城勾栏的盯上了，他们一定会针对你的。”
“爷爷，怕什么，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。”陆小凡趁着陆老说话的时候，悄悄用青瞳冥眼看了一下众人的战力，发现最高没有超过的，想必北城勾栏也不过如此。
“胡闹！”陆老斥责一声，有些激动。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，你一个人能防得了所有人的算计吗？”
“许他算计我们，难道就不许我算计他们吗？”陆小凡有些不服气，凭着自己能在三界直播群里获得各种神奇助攻，还怕算计不倒一个北城勾栏。
“狗咬你一口，你也咬狗一口吗？”陆老出乎意料的爆出一句粗口来。
画风转变太快，画面实在太美，一个淳淳长者在教育自己孙子的时候，竟然破功了。
陆小凡刚喝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。
不过，也可见南城勾栏和北城勾栏之间的恩怨之深，正所谓断人财路，犹如杀人父母，何况陆老等人是依靠这南城勾栏度日的。
陆老兀自不知，仍继续道：“我们唱曲的低贱，被人看轻，但是不能自轻自贱，做出让人看不起的事情来。吃完就练功去，你虽然会得多，技艺却生疏，需要多磨练，以后一天只能演一场。”
王道远深深的被陆老折服了，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平淡了大半辈子的老头，竟然这么有眼光。
“一天一场，这票钱还不卖到天上去，还可以细水长流。”
陆小凡被陆老训斥，却没有丝毫的反感，反而对陆老生出了更多的情感。这字字句句，无一不是在为他担忧。
当下放下茶杯，立刻走向大门口。
出了勾栏，转过三条街，一条比一条繁华，让陆小凡看得应接不暇。
“哎呦！”一团柔软直扑陆小凡前胸，撞了一个满怀。
我靠！陆小凡只觉得一阵阵发晕，宋朝的女人太豪放了吧，大街上就这么投怀送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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