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润泉涌大烧锅传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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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二章 直接端到了张树亭面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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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六十二章直接端到了张树亭面前

    不过,一见大掌柜祁占奎还有伙计小罗都要同自己一起去取酒,李掌柜倒有些慌了,又是急忙摇手道:

    “不用不用,大掌柜和小罗伙计还是休息,我喊两个伙计起来去挖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候,大家也才知道,原来李掌柜所说这十五六年的酒,确实没有在仓房或别的什么房里放着,而是埋在院里枣树下的。

    当然,这些酒埋在那里,又不是因为别的,而是在光绪二十六年,也就是闹义和团那一年,李家担心在附近闹义和团的那些人会把分号的酒都弄去祭了坛口,便将分号的大部分酒都悄悄深埋到了地下。后来,毛子来了,又担心遭了毛子的抢,就一直埋在地下,始终没有起出。

    再后来,天下太平了,虽然起出了一部分,但由于觉得起出的酒比没有在地下埋过的酒更好喝一些,于是,便格外留了几坛酒在地下,始终没有起出,以备招待贵客再用。昨天,又是进道府,又是张树亭受伤和发烧,也就在匆忙中,把这事忘下了。所以,这时算来,这些酒在地下埋了也有十五六个年头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,再看外面的天,说亮也就很快亮了起来。于是,李掌柜从隔壁房里喊了两个伙计,找来镐头,在院里的一棵大枣树下就是一阵刨动。祁占奎还有小罗当然也没有继续在屋里躺着,也同样跟着出来。

    这时再看,随着一个半人多深的土坑挖出,再往下,就很快现出一个黑色陶坛来。再看坛口,又用一只同样黑色的瓷碗扣了,掀开黑碗,又见下面坛口又是被好几层油纸死死封住。

    待将一坛酒抱进屋来,张树亭其实又去过了一次茅房。这时候躺在炕上已经感到没有了丁点力气。所以,见分号的伙计将一坛酒抱进屋,本想坐起,却又一动没有动。

    “小罗,快把酒打开,给我斟上一碗。”张树亭见小罗也跟了进来,便有气无力地这样吩咐小罗道。

    小罗便几步上前,将黑瓷碗拿下,然后又是几下,将坛口封死的油纸扯下。待将坛口打开,就闻到一股醉人的酒香,由淡而浓在清冷的空气中慢慢地弥漫开来。待小罗抱了酒坛,将酒从陶坛里咕嘟咕嘟倒出,屋里的酒香就更加浓烈了。一时间,大家闻了,又不由下意识地都深吸了几口气。

    这时候,就见炕上的张树亭也由祁占奎扶着坐了起来,借着屋内仍然亮着的油灯光,就见只一夜功夫,张树亭已瘦去了不少,本来就有些大的眼睛,这时看去,就显得更有些大了。

    “东家,这法子真能管用?”李掌柜见小罗端了酒碗往张树亭跟前送,又这样无不担心地问道。

    张树亭便无力地冲他点点头,那意思又是即便好不了,也肯定不会有事的。一时间,在大家担心的目光中,张树亭接过小罗递过的酒碗,开始一点一点地喝起来。

    这时候,在别人的感觉里,除了担心就是担心。当然,要说一碗酒喝下去,张树亭不担心自己的身体,那也不是真话。可他又再清楚不过,若请郎中来治,没有三五服药和两三天时间,他的肚子又是根本好不起来的。

    所以,也是想一下子让自己的肚子好起来,好快些赶赴邯郸县心切,也是被这两天的事情弄得窝着一肚子火,无处发泄。一时间,随着第一小口感觉冰凉的酒的落肚,和一股火流儿直冲胃底,张树亭那种本能的缜密的心思又突然间就放开了。

    于是,就见张树亭一开始是小口喝,接着又是咕嘟咕嘟大口咽起来。也就眨眼功夫,就见张树亭有些苍白的脸上就渗出一层细汗来。又见这汗珠越积越大,沿着额头、脸颊、鼻翼两侧或缓或快地往下滚,又是瞬间就将衣服溻湿了一好大片。头皮上也慢慢冒出腾腾蒸气来,。

    “东家,我看你还是慢些喝好!”站在一旁的李掌柜见了,又是急切地提醒道。

    “对,还是慢些喝好树亭!”平日即不称张树亭东家,又很少直呼其名的祁占奎,这时也开始担心起来。

    祁占奎一开始不担心,还是觉得一碗酒对于张树亭应该算不得什么,况且又是一碗储藏十几年的醇酒。尽管他也清楚,空腹喝酒容易伤到身体,何况张树亭又是拉了一宿的肚子。

    但这时一见,他又开始担起心来。但这时担心,他又不是担心别的,而是突然想起几年前,在安肃县公署议事堂内,张树亭与北烧锅东家张连启比赛喝酒,几大碗酒喝下,最后虽然是勉强走回了家里,但到家后,却又是一个跟头栽倒在地,差点死去。

    后来,人虽没死,但胃却是彻底烧坏了,将养半年,汤药又不知喝下多少服,张树亭的身体才慢慢恢复过来。这时若再把胃喝坏了,躺在顺德分号,一时半会儿回不了烧锅事小,若是人有个好歹,他回去可是无法向家里的两位老太太交待呀。所以,祁占奎说罢,又是去夺张树亭手中的碗,意思阻止他继续喝下去。

    张树亭见了,却并不松手,然后又是抬头冲祁占奎还有李掌柜笑笑道:“应该没事的,我现在都感觉肚里好多了,起码没有了那种下坠感。”说完,又了挣开祁占奎的手继续喝。

    祁占奎便知道劝不下,又干脆松了手。在松开手的同时,他也想好了,待这碗酒喝下,张树亭肚子如果真如他所说,感觉好了,那是再好不过。万一感觉不好,或出现其他症状,也只能抓紧请郎中来了。

    说话间,一碗酒也咕嘟咕嘟喝下。待一碗酒眨眼喝下,就见张树亭双手一软,人也无力地瘫在了祁占奎的怀里。

    “怎么办,要不要去请郎中?”李掌柜一见,又是急切问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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